1
你竖着,倾斜着,雾一样
遮拦着
天气预报割不掉我们留恋的
尾巴,我们犹犹豫豫的
不舍
活该我们仓皇
这一个个顶着报纸的,皮包的
这一朵朵蘑菇下
棉的,单的,单的,棉的
一阵冷风
都疾走或跑了起来
2
下雨真是个坏天气
黄叶已不能再坚守
它盘旋着,一叶两叶
三三两两,流落到国贸大厦突出的
帽檐下
来此借光的流浪老人
不管这一层树的委屈越积
越多,他只是紧裹了一下披着的棉被子
舔了一下嘴唇
一阵哆嗦
3
下雨真是个好天气
对面工地的大铁门,“哐啷”一声拉开了
闸。农民工也有自己的新衣服
口红,自己的潮水
他们“哗”一下涌了出来
他们五颜六色,星星点点
他们已给
这入冬后的第一场雨
匆匆解放,袖手耸肩
四散走远
4
这一场雨后就是真正的
冬天。所有的人都应该有
棉衣穿。有熬得过去的
夜晚和
睡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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