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在线读诗57】让你“扶着我”走——读清凉的《酒后》
文/我是圆的
清凉的《酒后》,写得很现代。全诗共三节:
我给你们的电话越来越
少。就像我的人生越翻越薄
你们痛恨的酒鬼,终将
成为你欲罢不能的
回味
我不能自持成熟,而
忽略了你
从一千万到一毛五
我的意义在于你酒后,扶着我
说,说找到了
者也,说找到了
之乎
——清凉《酒后》http://zzg1211b.blog.163.com/blog/static/21012007720144882755826/
意随心走,似“醉”未“醉”,并以奇特观念的联络来结构诗的内涵,追求总体上的朦胧美。这种美最突出表现在《酒后》的第三节:“从一千万到一毛五 / 我的意义在于你酒后,扶着我 / 说,说找到了 / 者也,说找到了 / 之乎”,感叹浊世,抒发情感,在表现心底真实的同时,把诗的朦胧之美与如诗的人性之美,推到了顶峰。这是那个失意并喝多的人,与“我”这个“酒鬼”的共鸣,同时也从侧面流露出诗作者对眼前这种人生或文化现象的深深惆怅。
“习惯”“颠倒”,“者也”“之乎”。说这首诗现代,一在于用词断句打破了新的传统表现模式。如第一节,“我给你们的电话越来越 / 少。就像我的人生越翻越薄”。现代汉语的传统表现形式应为“我给你们的电话越来越少 / 就像我的人生越翻越薄”。二把人生喻成“书”,“越翻越薄”,从神似到形似,表现相对较为新颖。接下来,“你们痛恨的酒鬼,终将 / 成为你欲罢不能的 / 回味”。有点“雾”!像说明“电话越来越 /少”的原因,似乎又不很是。从诗歌的结构或语序上讲,这里完成了从本我到非我的写作过程,也为接下来自我超越和本我的表现夯实了基础。
世态炎凉,酒后“吐”真“言”。诗歌通过第二节:“我不能自持成熟,而 / 忽略了你”的“反思”“自省”,说明第三节“我”存在于“你”的现实“意义”;即不管你是千万富翁还是仅有“一毛五”的穷光蛋或者酒后失态,“我”都会让你“扶着”走!这是人性的本来之美,洒脱大度值得宣扬,特别在唯利是图,道德沦丧的当下,越显可贵。
老实人总要吃亏。一位诺守传统文化的人,缺少“知音”与理应有的理解,不是正常社会的追求。在在线与安徽诗人、诗歌活动家谭永存讨论这首《酒后》时,他说读第一节首先“要弄清为什么电话越来越少,是因为文化的差异,因为酒鬼的‘酒’话,所以造成电话越来越少”。接着说《酒后》第二节用语“自谦”。说“第三节,找到了知音——者也之乎,就算一千万到一毛五,之间有很大差异。钱是外在的,文化才是内在的”。我同意谭诗兄的这一说法。愿意张扬或坚持“助人为乐”这一有点稀有的文化,让你“扶着我”走。
2015年3月17日于福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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